千年古县牟平拥有悠久的历史,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积淀着丰厚的文化。其中,孝善文化就是牟平历史文化中的典型代表,犹如一颗璀璨明珠,在地方史志中熠熠生辉,散发着独特魅力。
牟平以“地处牟山之阳平川地”而得名,其历史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早在新石器时代,这里就有人类繁衍生息,至汉初置东牟县,至唐代设牟平县,千年古县名副其实。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身处齐鲁大地东端的牟平一方面享受着鱼盐之利,另一方面受儒家思想浸润日深,不断涌现出贤人孝子和善人义士,逐步形成了具有鲜明地域色彩的孝善文化特质。
一是“知行合一、言行一致”的孝善文化特质。历史中,牟平涌现出的贤人孝子中不乏饱读诗书之人。他们读的是圣贤书,行的是忠孝事,留之后世的亦是仁德诗篇。比如,明代弘治年间的牟平孝子卜怀留有孝诗《哭杖》,时人曾将《哭杖》比为《诗经》中的《蓼莪》。而卜怀本人则用真实的孝迹将诗中蕴含的孝情展现得淋漓尽致。《哭杖》诗云:“我捧此杖常跪哭,百年风木须臾耳。忆昔杖儿痛复惭,自底不类伊胡底。呜呼嘻,母兮母兮今已矣。杖儿儿痛有已时,不杖儿悲悲不止。尚思儿泣母亦泣,杖头认取泪斑紫。”据史料记载,卜怀在殡葬母亲后,时时捧着母亲遗留下的木杖,一边流泪一边说:“吾再求吾亲以杖杖我,不可得也。”这就是孝善之情的真实表露。孝子卜怀亦曾在父母的坟墓旁边搭盖小屋,居住三年,守护坟墓。与《哭杖》诗相对照,卜怀本人所践行的孝善所体现的就是“知行合一、言行一致”。而在历史中,牟平孝善文化“知行合一、言行一致”的特质则通过种种类似孝善事迹得以生动诠释。
二是“孝善传家、一脉相承”的孝善文化特质。历史中,牟平的孝善文化往往以家庭或家族传承的方式呈现。这体现的是孝善文化的一脉相承。在清代,牟平南杏林堡村有一曲姓人家,坚持孝道传家,爷爷曲谐和孙子曲复一都因孝善事迹突出而入当地忠孝祠。曲谐在明末兵燹中,始终守护于卧病不起的母亲身旁,竭尽所能供养母亲并宽慰母心。其母去世后,曲谐数日茶饭不思。曲谐的这种孝善之心和孝善之行在他的孙子曲复一身上得到了很好传承。曲复一生母早逝,其孝顺继母如孝生母。曲复一的父亲后溺水而亡,得此消息时,正赴郡参加考试的曲复一嚎啕返乡,数日内水米不进。父亲下葬后,曲复一又在他父亲坟墓旁筑屋守丧四年。此例中的清代牟平南杏林堡村人家乃是一户普通农家。但就在这户普通农家中,“孝善”真正实现了“传家”。当然,这并非个例,牟平历史上还有很多以“孝善传家”的事例。在这些事例的口耳相传中,牟平“孝善传家、一脉相承”的孝善文化特质得以充分彰显。
三是“注重细微、始终如一”的孝善文化特质。历史中,牟平的贤人孝子往往并非因“行一孝事”而留名,坚守孝道、注重细微、始终如一才是他们的孝善底色。清代牟平孝子姜日晖原本在京城做小本生意,但父亲去世后,为照料体弱多病的母亲,他毅然放弃生意,回乡务农,侍奉母亲终生。而姜日晖对于母亲的孝顺恰恰体现在日常细微处,比如,母亲双腿无法行走,他就背着母亲夏日乘凉、冬日向阳;因家贫无妻、老母病弱,姜日晖承担起了家中所有的家务活,并且干得井井有条;外出帮工时,主家偶有时鲜饭菜招待,若母亲尚未吃到此时鲜,姜日晖绝不动筷……更难能可贵的是,姜日晖的这种孝行善举坚持了一辈子,他先于母亲而逝,因未能照顾母亲终生而临终痛哭。纵观历史,牟平的其他孝子亦多是从平时的一点一滴中对父母尽孝,并且将孝善坚持一生,“注重细微、始终如一”也因此成为了历史中牟平孝善文化的突出特质。
【作者单位:中共烟台市牟平区委党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