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难得真性情
刘鹏飞
从小爱看书的我,一直想有一个书房,想要把自己心仪的书摆满书架,要找哪一本书,就像在图书馆里一样信手拈来,方便快捷。我以为,倘若生活在这样一个诗意盎然的环境里,坐拥书城,我的读书生活肯定会更加有趣。
可是,当有一天一间真正的书房出现在我的面前时,却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浪漫。我依然喜欢随意找个地方读自己喜欢的书,越随便注意力越集中,读书的效果也就越好。只要一正襟危坐在挂满书画的书房里,读书的兴趣马上消失殆尽。
更让人感觉糟糕的是,家人把我的书房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我原本分门别类放置的书籍,也被家人按照开本大小重新置放。这样虽看着顺眼,找起书来却麻烦,吓得我从此不敢把自己常看的书放进书房,全塞进卧室里的三个旧书橱了。就这样,我虽然有了书房,但卧室和客厅里依然到处都是书籍。更甚至于我的得意之作,没有一篇是在书房里写就的。
卧室的窗外我种植了芭蕉和竹子,虽然不多,那雨打芭蕉的滴答声仍然增加了不少雅趣,几竿竹子在冬天雪后的清晨更是别致,让人不知不觉想起张潮《幽梦影》里“读经宜冬,其神专也;读史宜夏,其时久也”的名句来。 “窗前明月枕边书”,把喜欢的书放在枕边,这样既方便拿又方便读,睡不着了就翻书,看困了就睡觉,无拘无束,任思绪信马由缰,任意驰骋,真是自得其乐也。
有朋友鼓动我把书房与卧室换一下,我说又何必呢,把卧室当书房不是很好吗?其实我的卧室比书房,就是多了一张床;我的书房比卧室,就是多了一些书。既然在哪里都能读书,又何必把书房看得那么重呢?家人收拾就由得收拾去吧,书房,咱权当是个会客厅,有个诗朋文友来访,泡上一杯香茗,燃上一柱清香,作个彻夜长谈,不也是很幸福很快乐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