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精神的最美诠释
——读阿来《攀登者》
刘小兵

    以描摹中国登山队员舍身忘死攀登珠峰为蓝本的《攀登者》,系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阿来的最新力作。小说集中塑造了王五洲、曲松林、李国梁等登山英雄群像,赞颂了他们为了祖国和民族的利益,团结向上,不畏艰险,挑战人类极限勇攀高峰的奋斗精神。

    全书以时间为顺序,记录了1960年5月和1975年5月,中国登山队两次攀登珠穆朗玛峰的壮举。阿来以身临其境的描绘,生动记叙了中国登山队几代登山人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克服重重困难,先后战胜恶劣自然环境、复杂地质地形、一路险情不断等不利因素,以勇敢无畏的英雄气概与舍我其谁的奋斗豪情,终于实现了中国人成功登顶珠峰的人间奇迹。

    阿来以一波三折的情节设置,深入刻画了中国登山队员和科考队员赤诚、奉献、担当的家国情怀。1960年5月,中国登山队第一次攀登珠峰,虽然有三名队员最终攀上了喜马拉雅山最高峰,但是,由于没有留下相关的影视资料,一些外国同行不相信中国人能从地质条件复杂的北坡登上珠峰。为此,攀登队的队员们一直憋着一口气。十多年后,我国政府再次作出攀登珠峰的决定,要求在实现成功登顶的基础上,还要进一步完成对珠峰地区地质、地貌的科学考察任务。这种先抑后扬的叙述方式,不仅大大丰富了人物的个性,而且让读者通过这些鲜活的事例感受到一场生动的爱国主义教育。

    《攀登者》全书语言流畅,注重细节刻画,简短有力的人物对白,真挚热烈的情感渲染,无疑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比如,当曲松林听到国家将再次组织登山队攀登珠峰时,“跌坐在宿舍阶沿上,眼含泪水,抚摸自己残了的脚。”而当其他队员来安慰他时,他却由衷地表达了“真像做梦一样”地向往之情。再比如,在第二次攀登珠峰的过程中,当李国梁等几位突击队员光荣牺牲时,本在珠峰大本营坐镇指挥的王五洲再也坐不住了,决定亲自带领重整后的突击队向珠峰发起冲击。当他终于登上8848.13米的珠峰山顶时,他“激动地拿起步话机说:‘报告大本营!报告北京!报告祖国!中国登山队九名队员成功登顶!’”铿锵的话语,豪迈的情怀,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中国登山队员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的赤胆忠心。读到这里,每一位读者在心潮澎湃中,都会情不自禁地为英雄们的壮举钦佩不已,更为我们伟大的祖国和人民倍感骄傲与自豪!

    阿来在书中通过对周围环境的描写去丰富作品原色,推动剧情发展,烘托人物形象,从而传递出深刻的思想主旨。小说开篇便以诗化的语言,勾勒出了一幅清澄、静穆的“神山”画面。“春天来到,在南亚次大陆过冬的蓑羽鹤飞行向北回返青藏高原的路线上。它们排开整齐有序的阵形在连绵起伏的喜马拉雅山区的雪峰之上飞翔。在它们前方,喜马拉雅山脉的最高峰珠穆朗玛巍然耸立,横亘在天际线上……”这种隐喻式的描述,把攀登珠峰的艰难仅用寥寥数笔就表现了出来,也为中国登山队员的出场做了有力的铺垫。文末,当中国登山队的9名队员成功完成登山壮举时,阿来再次以苍劲之笔写道:“ 北归的斑头雁和蓑羽鹤身姿优美,拉开长长的阵列,乘着强劲的气流,正在飞越珠峰,飞向雄浑苍茫的青藏高原。”首尾照应中,以斑头雁和蓑羽鹤作比,把中国人民不畏艰难、众志成城、永攀高峰的英雄气概,书写得令人分外动容。

    阿来说:“登峰是用身体去感触自然界的伟大,感触自己人格与意志的升华。我写《攀登者》就是写精神。” 品读这本豪气干云的爱国之作,阿来带给我们的,不仅是对英难的不尽仰慕,更是在新时代,对中国精神的一种新的弘扬和诠释!

 

当前:4版(2019年10月25日) 上一版 下一版